晨起公私迫,昏归鸟雀催。百年忙里尽,万事醉间来。竹雨深宜晚,江梅半欲开。风灯挑不焰,寒火拨成灰。
城南观阁连云起。形像丹青里。使君笳鼓渡江来。尽带江南春色、放春回。青春欲住风催去。流水花无数。尊前触目一番新。只有玉楼明月、记游人。
此生精力尽於诗,末岁心存力已疲。不共卢王争出手,郤思陶谢与同时。
颍阴为别悔匆匆,十载相望信不通。晚遇圣朝收放逸,旋遭官禁限西东。又为太守专淮石,剩喜郎君类若翁。梅柳作新诗兴动,可令千里不同风。
清愁叠积。更莫迟留春酒逼。吹面和风。梅信新来一线通。危楼晓望。雪满群山开画障。目断瑶川。同凭阑干意几般。
窈窕深明阁,晴寒是去年。老将灾疾至,人与岁时迁。默坐元如在,孤灯共不眠。暮年身万里,赖有故人怜。
色轻花更艳,体弱香自永。玉质金作裳,山明风弄影。
斯人不复有,累世或可期。每於丹青里,一见如平时。坏障尘得入,惨澹令人悲。墨色落欲尽,严颜终不移。朽老莫使年,石心乌铜皮。念此犹少作,未尽冰霰姿。北枝把异鹊,意定了不疑。惜哉不得语,胸次几兴衰。一为要贵役,可复辞画师。隐奥虽可惜,涂抹复见遗。谢侯名家子,感慨形苦词。岂惟语画工,劲特颇似之。何当补谏列,一吐胸中奇。
寺古专宜僻,居深自作幽。兴来宁惮远,句苦不缘愁。逸气无前足,虚怀不系舟。逢人难晤语,冒雨亦相求。
高牙大纛晓登山,卷帐飞觞不避寒。十二玉楼横合道,三千银甲壮师干。寺条已验遗蝗化,平陇宁虞宿麦乾。预喜丰年惟太守,旋追宾从促杯盘。